第六十章 烽火连城!-《魔临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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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攀扯下来,他和谢渚阳,还算是同辈,虽然早就不知道出了五服多远了,但……需要时,就是亲戚!
    世家门阀,包括乾国崛起的士大夫阶层,维系自身权力阶层稳固,从而进行联姻、合纵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这近乎就是一种本能了。
    甚至,不会局限于国内,连国外也是,狡兔三窟的道理,谁都懂。
    数百年来,这边败亡那边再度崛起的例子,真的不少。
    就比如当年闵家,不也老远地把闺女嫁到楚国的范家么?
    “谢公,你这是让我很难做啊。”
    刘徽闭上眼,叹了口气。
    谢渚阳微微一笑,
    道:
    “刘大人,我这是给您一个机会。”
    刘徽摇摇头,道:“刘某自幼读圣贤书,可真做不出来这种事儿。”
    谢渚阳伸手,轻轻摩挲着轮椅扶手。
    刘徽又道:
    “谢公能来见我,我深感荣幸,你我本就是亲族,您来,我招待。”
    “可我静海城外,可藏着二十万大军,刘大人,您能挡得住么?”
    “当年燕楚之战后,楚国能有年尧率军伐乾,因那时的楚国,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。
    可如今呢,
    上谷郡一战是何等惨烈,刘某是知道的。
    大楚如今,还能凑出来二十万精锐么?
    就算真凑出来了,
    还敢往我乾国边境摆么?
    就是谢公您,古越城一战,谢公的谢家军伤亡甚大,刘某当然知道,谢家家大业大,可这谢家精锐,又不是那韭菜……不,就算是韭菜,被割了一茬,也得给它时间才能再长出来新的一茬不是?
    谢家若是想要支援,刘某能尽可能地通融,商队什么的,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    这是走私;
    “实在不行,刘某也能帮忙上书朝廷,毕竟,唇亡齿寒的道理,官家是懂的。”
    “那位旁宗的新官家,你服他么?”谢渚阳问道。
    “服不服,他就是官家。”刘徽说道。
    “呵呵。”
    谢渚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。
    刘徽站起身,道:“谢公,请恕刘某不能久留,这城内,银甲卫可是不少呢。”
    “刘大人请留步。”
    “哦?谢公还有何事?”
    刘徽是只身赴约,只带了几个随从,但他,还真不担心谢渚阳会拿他怎么样,因为谢渚阳没这般做的理由。
    “谢某想为刘大人,引见一个人。”
    “可是谢家公子也来了?刘某可是久闻大名。”
    谢渚阳“哈哈”干笑了两声,
    道:
    “不敢有这个福气。”
    “哦?那又是谁?”
    “您见了就知道了,且随我来。”
    谢渚阳被影子推着出了雅间,刘徽跟着。
    随即,
    隔壁雅间门被打开,谢渚阳被推了进去;
    刘徽,也跟着走了进来。
    里头人……很多,看起来,很杂。
    刘徽的目光,先是落在了造剑师身上,确切地说,是造剑师放在身侧的剑匣上,独孤家的族徽,剑匣……
    这时,
    一名俊朗青年向刘徽行礼:
    “小侄玉安,见过刘世叔。”
    刘徽刚准备笑着说,你还说不是你儿子,这不是你儿子是谁?
    毕竟,谢玉安这位谢家千里驹,在楚国的官位,可比他老子还要高,刘徽也不会真拿他当普通侄子辈看待;
    但,刘徽刚准备回礼时,
    却忽然怔住了,
    因为他发现,
    谢玉安站的位置,不对劲。
    一中年男子正在雅间栏杆位置,看着下方的歌舞表演,旁边依靠着一美艳女子。
    而谢玉安所处,所站的……分明是陪侍位。
    大家贵族,最重礼数;
    在官场里厮混,也是最讲究更忌讳这个。
    所以,
    到底是谁,
    能让谢家千里驹,当一个小催巴儿?
    这时,
    手里端着茶杯的郑凡转过身,
    腰部靠在栏杆上,
    用一种有些慵懒又有些闲适的姿态,
    看向刘徽;
    开口道:
    “刘徽?”
    刘徽的嘴里,瞬间开始发干,他努力地想找寻唾沫,却发现不可得。
    他不知道眼前这男子的身份,猜也没猜出来;
    可问题是,
    有谢家父子在前头做铺垫;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
    这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,让这位静海城指挥使,有种膝盖发软的冲动,如果不是死吊着舌尖硬挺着,可能真就跪下去了。
    人,
    是有气场的;
    真正的身处高位者,气场是截然不同的。
    早些年,郑凡和魔王们闲聊时,还喜欢调侃这“王霸之气”;
    总觉得,王霸之气抖一抖,面前谁谁谁就纳头便拜,简直鬼扯至极;
    然后,
    郑凡遇到了田无镜,遇到了李梁亭,遇到了燕皇………
    郑凡终于意识到,鬼扯的是自己。
    当你在调侃这“王八之气”时,只能意味着一件事,那就是你眼窝子浅,你经历浅,你混得太差,接触不到这类人。
    时光冉冉,岁月如梭;
    不知不觉间,
    当年的护商校尉,
    如今也成了自己不经事时调侃的那一类人。
    这百万大军的厮杀会战,他指挥过;
    这龙椅,他坐过;
    一念万物生,一念百万死。这话放在大燕摄政王身上,真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,而是……事实。
    经历了这么多事,也不叫看过……而是叫亲手搅动过这般多的风雨。
    这人,
    是真的不一样了。
    “你……您是?”
    “郑凡。”
    郑凡?
    郑凡是谁?
    郑凡是哪个?
    有点耳熟?
    好像再哪里听过?
    刘徽开始思索,
    他思索了很久,
    越是思索他越是着急,因为他似乎清楚自己应该知道这个人,不,是肯定知道,但就是对不上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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