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纪荣保持着八岁男孩该有的童真,同时又比同龄人要懂事乖巧的多。 在他三岁的时候,便没有了父亲。对于父亲的真实身份和信息,小妹并未如实地告诉过他,他知道不过是有一个虚构地普通出生。 他只有对于舅舅地记忆,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他,抱他,哄他,教给他一些基础的武艺,跟他讲述很多的道理。关于父亲,唯一地印象便是从母亲极少提及地口中得来一点点。 直到舅舅去世,他才开始觉得事情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。但是,母亲依然紧闭着嘴巴只字不提此事。他不想让母亲过于担忧,便不再提。在这偏僻地城外,只有默默地成长。 纪荣在母亲威慑地目光之下,止住了喋喋不休地问题。他很想知道这位长得清秀地男子有什么样的本领,这样的本领又是否足够去教他本事。至少,以读为由是一个不错地选择。更何况母亲还说这位男子是父亲以前地朋友呢?有了这层关系,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。 简单地晚饭之后,小妹给纪欢洗漱干净之后便抱她上床,让这对兄妹就寝。 李相如站在院子,默默地望着星辰零散地夜空。在这温馨地小家,他想起来以前自己的母亲也如此的温柔。 小妹伺候完两兄妹就寝之后就出来,看着矗立在院子的李相如,缓缓走了过去,道“去外面走走吧。” 李相如回头看了一下屋子,然后点了嗲头。 “当年老家起了洪涝,父亲在那次洪涝中为了救兄长被洪水冲走。从此再无消息。”河道不宽,潺潺地流水在微弱星辰之下波光粼粼。小妹望着一处急流地河水,缓缓地道“洪水之后,村落里的房子都被冲击掉了,地里的庄稼更是无一幸免。母亲带着我们去投奔京城地亲戚,在途中病重而亡。那个时候,我们走的路程不过三分之一。母亲临终之前叮嘱兄长,好好照顾自己,好好照顾我,并要我们兄妹记住京城亲戚家的地址,说哪怕走散了,们以后也要记得回去那个地方找到彼此。那个时候,我们地年龄与纪荣兄妹俩倒也是差不多。” 小妹脸上时而露出悲凄,时而露出缅怀地微笑,她回头转身,望着身后沉默地李相如,默默 地道“我们身上并未银两,母亲唯一地一根银叉又被骗子骗走了。兄长还被那些坏人打了一顿,那个时候我只知道哭,蹲在鼻青脸肿地兄长身边哭。兄长却只是擦拭了下溢出的鲜血,微笑着安慰我说没事。然后草草地将母亲埋葬起来,我们就启程前往京城去投奔亲戚。” 李相如轻轻叹出一口气,耐心地听着小妹讲述地这些,道“那一定是一段很艰难地路途。” “是啊……很艰难……”小妹将视线移开,望着天空地星辰。继续道“就是在像这样的夜晚,星辰也只有那么几颗,夜不算亮。我与兄长躲在一间破庙里,那个晚上,一群泼皮把我抢走……我被那些里抱起来走的时候,看见地只是兄长被一群人狠毒地殴打。兄长双手护头,一声不吭,只是很痛苦地望着我……”她地声音慢慢变得哽咽,“几经反转,我被那些人带到了京城,在安宁镇,关在一个牢笼里当成商场一般地售卖。再经过两个凶神恶煞地主子之后,兄长找到了我。那个时候,我已经十一了,他也是在师帅府成了路师帅地一名侍卫。兄长找到我后,并没有直接与我相认,只是把我安排进了师帅府,就连对我许多的好也都是默默地不让我知道。那些年,是我过得最舒服最快乐的日子。” 不是夜晚渲染了悲伤,而是悲伤渲染了夜晚。 李相如望着无声流泪地小妹,露出一种复杂的心情。他没有经历过这种分离,却似乎能理解到亲情之间地血脉相联。 许久之后,小妹抬起衣袖,将眼泪擦干,转头对李相如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,道“说这些,只是为了说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