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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說吧。”

    云綰寧等著他開口。

    “我與你一樣。”

    宋子魚的第一句話，就吸引了云綰寧，“我們同樣是魂魄不穩之人。但我比你幸運，我遇到了師父。”

    “是師父救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以他一人之力，只能救我一人。”

    云綰寧錯愕的看著他。

    宋子魚面不改色，繼續說道，“我當初騙了你，我也不知道師父多少歲。”

    “我認識他時，他有著不老容顏，絕世武功以及高強的法力。因為救我，他才變成現在這幅樣子。”

    云綰寧記得宋子魚說過。

    他們看到的玄山先生，其實都不是他的真面目。

    他們腦海中想象他是什么樣的人，他就會幻化出什么樣的面容。

    唯有一次。

    云綰寧去云霧山詢問有關宋子魚的事時，玄山先生露出過一次本來面目。

    不過那會子云綰寧瞧著，他雖然也有絕世容顏，卻明顯能看出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。

    想必是因為救宋子魚留下的吧。

    “我與你說過，每個人這一生都有自己的定數。”

    夜色下，微風徐徐。

    宋子魚的聲音，輕輕地被夜風吹散，“自然界、人神鬼三界，也都有互不干涉的規矩。人的生老病死，鬼神也無法干涉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魂魄消散，這個世界上自然再無云綰寧。”

    他想救她，不顧一切的救她。

    云綰寧眼神微微一閃，腦子里已經浮現出一道、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。

    難道宋子魚受傷久治不愈，都是因為救了她？！

    玄山先生救他，折損了法力和壽命。

    那么宋子魚救她，是否也是如此？！

    云綰寧臉色一變，“你是以命換命，還是用命給我續命？！”

    沒想到她會猜出來！

    宋子魚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很快神色恢復如常，“沒有，我沒有那么大的能耐。我功力遠不如師父深厚，我做不到以命續命。”

    他神色變化雖快，云綰寧卻仍是捕捉的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怎么救了我？”

    她咬著牙，“你宋府的那古怪的池子，又是怎么回事？還有你這傷？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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