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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呵，真當她還對當年之事一無所知呢？！

    “云汀蘭，你這是在掩耳盜鈴，還是試圖讓我掩耳盜鈴？”

    當初娘親離世，她是怎樣的心情，云汀蘭可又曾感同身受過？！

    “你的娘才是娘，我的娘就不是娘？”

    云綰寧的語氣，也不再像方才帶著笑意，“云汀蘭，你真以為揣著明白當糊涂，在我這兒好使？”

    陳氏膽敢謀害娘親，就算她今日當著云汀蘭殺了陳氏，她又豈敢多嘴半個字？！

    眼下竟還哭哭啼啼，試圖替陳氏求饒？

    云綰寧冷笑，“我娘因何而死，想必你心中有數。”

    “若你執意要為陳氏求情，說什么你不能沒有你娘的話……本王妃倒也可以成全你！今日你就代她而死，給我娘親贖罪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早在她說出第一句話時，云汀蘭便已經收起了哭哭啼啼，臉色有些發白地看著她。

    直到她說完，云汀蘭已經雙腿一軟，癱坐在地板上了。

    她今日，的確是來給陳氏求情的。

    不過，倒也不是她口口聲聲說的她不能沒有娘。

    陳氏身份卑微，如今又被云振嵩休了，對她日后沒有任何助益，反倒是她登上皇后之位的絆腳石……

    平心而論，她是不想趟這趟渾水救下陳氏，得罪云綰寧。

    可陳氏是她娘啊！

    倘若今日她袖手旁觀，對她不聞不問，只怕整個京城都要罵她無情無義冷血不孝了！

    云綰寧的意思很明顯了——

    今日在她和陳氏之間，必須要死一個！

    看樣子，她的確已經知道當年顧無雙的死因了……

    若陳氏只是單純的紅杏出墻，她還可替她求情一二。

    但她謀害顧無雙使之殞命是真，如今云綰寧要追究當年之事，想必局面已再無轉圜之地！

    倘若她非要替陳氏求情……

    她定會被陳氏拉下水！

    故而，云汀蘭瞥了陳氏一眼，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嫌棄，“娘，當初是你自個兒作死，竟膽大包天謀害母親！今日大姐姐要追究此事替母親報仇，女兒也無能為力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自求多福吧！”

    說罷，她咬牙站起身來，“姨娘生我養我異常不易，日后每逢清明與祭日，女兒定會給你多燒幾炷香，多燒些紙錢，讓你在九泉之下無憂！”

    聞言，陳氏臉色一變，“蘭兒，你這是何意？！”

    姨娘？

    云汀蘭這是……迫于云綰寧給的壓力要放棄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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